【弃苍校园向】朝夕(完结篇 下)
试了好久,我还是想不起来怎么放链接,就在开头写一下好了,我今天更的太多,顺序是这样的:十八→完结篇 上→完结篇 下→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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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前。
两人这么久难得见一次面,地点却约在学校琴房。
弃天帝撇了撇嘴,却还是在散会之后一阵脚底生风。
这里平时少有人来,所以也出奇的安静,还未走近,弃天帝便听到了一阵琴声,铮如浪涛。
琴房门扉轻掩,弃天帝无声进入,果不其然,弹琴的是苍。
琴音不滞,弃天帝也不作打扰,思绪随着乐声飞扬,面前已是沧海,与海风中,苍轻飘的发。
一曲终了,弃天帝终于开口。
“你弹的,是我们去年去过的天波浩渺?”
“弃教授应该说,‘善哉,洋洋兮若江河’。”
弃天帝轻笑,“我们又不止是高山流水。”
苍爽然,“是啊,我们又不止是高山流水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琴艺好,却不知道竟然到了能自己编曲的地步,”弃天帝摇头叹气,“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多啊!”
对方又一副不正经,苍也不遑多让,“我只知道弃教授不会操琴,却没想到弃教授这样懂琴,看来我对弃教授也是知之甚少啊!”
两人相视一笑,代表这个幼稚的小争辩已经结束了。
“这浪潮涛涛的一曲,是送我的礼物吗?”
“一半一半吧!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今年的毕业典礼,他们想让我弹琴开幕。”
说着,苍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,显然他对这样在人前出风头的事情没有太大兴趣,本来,同样要在典礼上做的毕业发言已经让他很不耐了。
苍不高兴,弃天帝更不高兴,刚才苍口中的“一半一半”已经让他有点儿意见了,更别说现在听到这一曲要弹给全校所有人。
“不行。”
苍愕然,“什么不行?”
“无论如何,不许给他们弹琴!”弃天帝颇有愤愤道:“要弹,只能弹给我一个人听!”
想起当时自己一时冲动,弃天帝也有些失笑,更没想到苍竟钻了他话中的一个空子。
不许弹琴是吧?那他就换个乐器!
只是弃天帝怎样也没想到,居然会是一把电吉他。看来他对苍,还真的是了解得不够多啊!
回忆间,最后一声也拨下,片刻沉寂后,掌声雷动。
苍面不改色,微微躬身,抬头间暗暗瞄了前排的弃天帝一眼,对方也正看着他,目光有惊奇有欣赏,最后都化为眼底一片暖色,眼神交会,苍冷峻的脸上终于也慢慢浮现一丝笑容。
他们以为自己眼神交流的神不知鬼不觉,却听台下炸起一片尖叫声,简直能把房顶掀开,把厅外扫地的大妈吓得虎躯一震,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地震火灾。
“啊——!!!”
“发糖了!”
“发糖了发糖了!他们终于发糖了!”
“我的妈!求你们去结婚!!!”
说不尴尬是假的,迅速收回视线,苍强装若无其事地走下台,再也没看弃天帝一眼。
所以他没发现,弃天帝的表情,有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开场开得再好,也改变不了后面一成不变的甲院长讲话,乙主任发言的套路,曾被打过鸡血一样的学生,也蔫成一片,就连苍也有些昏昏欲睡了。
就在整个典礼一片萎靡之际,一个人的上台,掀起了不亚于开场时的群情振奋。
这个人,自然是弃天帝无疑。
作为心理学院的院长,历届以来,弃教授也是老生常谈的那么几句话,奈何人家颜好,就算是站在台上吃瓜也是清新脱俗惊为天人。
所以,就算是翻来覆去的那些水货,大家也愿意听,而且听得津津有味,但愿此讲话无限延长。
然而弃教授就是有这一点不好,别的院长讲话都是长篇大论,唯独他恐怕误了投胎似的,三言两语就以一个模式化的“谢谢”结束了发言。
不过弃教授没有立刻离开话筒。
“接下来,有请本届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。”
话音落,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,大家已经很累了,意料之内,情有可原。只有台下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暗自奇怪,弃教授为什么要抢他们的台词?
然而,当那个人从台下走到台上,从阴影走到灯光聚集处,再走到弃天帝旁边,疲惫的全校师生,再次沸腾了。
更有甚者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今晚真是运气爆棚,先是发糖,现在同框,再过一会儿,是不是就要求婚了!
不顾众人叫嚷,苍站到离弃天帝三步远的地方,就立定不动,不再向前。
弃天帝也不动,缓缓向苍伸出左手。
这个动作,稀松平常,又有点客套,苍不知道弃天帝在搞什么幺蛾子,试探地瞥他一眼,对方依旧一脸深不可测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,苍只好同样伸出左手与他一握,上下微晃。
除却两人用错了手,这是一个标准的握手动作,国际性,礼仪性。
台下一众人等屏息凝神,就连校长都忍不住屁股离开坐位,使劲抬着脖子要将两人互动看个究竟。
人头攒动,却是全场无声,大家心里都暗自期待着这样的画面:
下一步,弃教授是不是要单膝跪地了?
然而结果令众人大失所望,弃天帝与苍握了握手之后,便兀自走开,回到台下暗处了。
到底在搞什么鬼?苍不明所以,再看台下,前排的位置根本没有了弃天帝的身影,去哪了?
顾不得想许多,苍走到话筒前就要开口,却忽然感觉到自己左手指间微微冰凉。
低头,一枚泛着幽光的戒指不知何时已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。
什么情况?!!!
不淡定的苍全程淡定的完成了自己的发言,带着一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甫一坐下,旁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苍。”
心中一惊,原来他不在前排的座位上却是跑到了自己旁边,苍还没从手上多出一枚戒指的震惊中缓过神来,又被弃天帝这么一叫,亏得自己心脏好,否则弃天帝就不应该叫苍而是该叫救护车了。
周围人多,苍压低声音,“你想干嘛?”
“呃……”被戴戒指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问他想干嘛,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拿着佛珠别人却问你是不是信耶稣,弃天帝一时语塞,却也记得降低音量,“我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?”
“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?”
“提前说就不浪漫了。”
“那你就确定我一定会答应?”
“你会拒绝吗?”
在弃天帝为苍的智商忧心忡忡时,苍也不禁开始为弃天帝的老年人式浪漫与迷之自信暗自捏把汗。
旁边的人一时没有再言语,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弃天帝竟然真的有些没底了。
“你…你不会真的要拒绝吧?”
“戒指拿来。”
“什么戒指?”
看来弃天帝是真的被他弄得有些失措了,苍反而有些想笑。
“你买婚戒只买一只的吗?”
弃天帝恍然大悟,连忙拿出另一只戒指放到苍的手心。
触感像指上那枚一样,有些冰凉,样式无奇,材质不凡,纵使在一片黑暗里,也能泛出幽幽的光泽,苍小心翼翼地捏起这另一枚戒指,拉过弃天帝的左手,轻轻地,郑重地,将它推到弃天帝指根。
“苍,你能这样做,我真的很感动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你戴错手指了。”
瞬间呆愣后,苍轻咳一声作为掩饰,“太黑了,我看不清。”
“苍……”
无视弃天帝幽怨的呼唤,苍不由分说,将头枕到弃天帝肩上,“我困了,那个,你自己重新戴吧!”
话虽这样说,但到底是谁在黑压压的坐席上帮弃天帝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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